2010年9月23日星期四

计程车管理费调控

    贝壳曾经向计程车司机打听过上海计程车管理费收取的问题,结论是,管理费的收取完全没有起到管理的作用,反而增加了计程车运作的风险,并且让闲的时候车多死,忙的时候打不到车。
    目前的管理费模式是一天300-400,这点费用各个司机计算出来的结果各不相同,有说330的,有说380的。不过大致相同的是,上一天班收一天钱,大概在350上下。我们按照上海5W辆出租计算,上海出租车管理费一个月就收4.5亿。我们且不说这么大一笔钱带来了什么服务,单说这种收法(一天一交)有什么问题。
    司机一天交了管理费后,就需要从自己的运营利润中抵扣。如果只开了半天,那么剩下的半天无疑就浪费了。司机一天的纯利润大约是500-1000,管理费并不是一个小到可以忽略的数字。付一天的钱只做半天,运气不好的只赚250,却要付350的管理费,傻子才干。因此现在的司机多数是做一休一的模式,因而很多老司机吃不了苦,上海出租很少能见到10年以上的出租司机(但不是没有,贝壳见到过做出租做了15年的司机,但很少)。同时,这样对安全有很大影响。一个22小时没睡觉的人开的车,和一个6小时没睡觉的人开的车,能一样安全么?对于司机而言,要安全行驶的更好方法是做半天休息半天。然而,现有的管理费方式不允许。同样,做一休一的结果是,我们在高峰期和夜间有同样多的车。这造成高峰期叫不到车,晚上车拉不到客。
    对于市场经济学说的信徒,现在想必已经觉察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——细分市场。更正确的说,是对一天的不同时段征收不同的税。如果在无税的情况下,先忽略车辆硬件,出租供给对市场是自然调节平衡的。当需要车的人多的时候,会发生更多的人出来做出租生意,和出租非用上涨。当然,由于出租属于特殊服务行业(准确的说,是公共交通的一部分),因此费用调整是否可行有更大的一摊口水要扯。然而更多的人来做出租是一个显然可以预见的事情。通过税收,我们可以同时解决司机的安全性问题,和忙-闲时配比不恰当的问题。
    我们设想一下,如果我们是按照每小时14.6元,而非每天350元来征收(这两者收到的钱没区别),会出现什么情况?首先是司机不大会做一休一,而是做半天休半天。其次是早高峰和晚高峰,会有更多的人投入来做,从而缓解压力。作为政府,通过调节每个小时的管理费,就拥有了控制车流量的工具。当我们采取减少早高峰,增加午夜服务的策略的时候,我们可以增加早高峰管理费,来补贴夜间管理费。而反过来,我们要增加早高峰车流供给,减少午夜服务的时候,反之就可以了。
    但是,这里少考虑一个问题——车的供给。计程车的车是特殊的,不能直接由私车运营。因此要增加早高峰,减少午夜服务,首先就会碰到车不足的问题。大家都想做早高峰阿,所以车不够了。而且城市中,早高峰出租供给越好,总体交通情况越差。因此通常而言是削弱早高峰策略。就是早高峰的时候收取相对比较高的管理费用,而午夜则收取比较低的管理费用。通常而言,解决这个矛盾的根本做法是增加公交运行能力,而不是运行长度。用班次更密集,承载能力更大的地铁方案,替代原本的方案。增加公交车在交通密集区域的停靠站点密度,和车流密度。降低费用,尤其是长途费用。如果暂时不解决总体交通问题,可以考虑将部分民用车改成出租。在运营情况下也受出租公司管理,而非运营模式下则由车主支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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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能者无所求,饱食而遨游,泛若不系之舟

嘎闹忙观感

    今天和徒步的一帮朋友一起去mao livehouse shanghai去看嘎闹忙演唱会,免费的。嘎闹忙是句上海话,意思是凑热闹。说是演唱会,台上的一堆人贝壳一个都不认识。其实也很好理解,贝壳认识的话,那也不会免费演唱了。实话说,比李定婷同学给的那个票子还靠谱点,毕竟不是儿童出道专场。虽然名气不大,但是音乐还是挺靠谱的。
    先上去的是DaFresh,好像叫大新鲜吧。唱的又摇又滚,贝壳totally不喜欢。然后是小自然。贝壳认人不大好,不确定他们是否是同一批人。后面一个叫杨含奇的,用原生乐器伴奏的,总算还靠谱点。伴奏的乐手是上海音乐学院专修Jazz的,后面唱了两首Jazz,还请了一个女嘉宾一起唱。女生的嗓子中性带点磁性,男生的嗓音很干净。虽然花活玩的多了点,不过这种规模的演唱会本来就是靠调动气氛的,照着唱歌的正道玩就没人听了。
    后面两个乐团叫MOMO和Black New New,分别是四个女生和三个男生,是今天的重头戏。这两个组合都是上海话歌手,或者叫上海本地文化歌手。注意这和上海本地歌手有很大区别,本地歌手只要是个上海人就行,而本地文化歌手则必须强调上海这个符号。说的更直白点,就是讲上海话,用老上海的风格调侃。近些年各地脱离了中央统一的普通话风格后,地方风格发展非常迅速。香港原本就有笃栋笑,上海又出了海派清口。这种情况下有上海本地文化歌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    MOMO的四个女生非常嗲,走的就是90后小女生的路线。Black New New的路子则更特殊些,融合了演唱,表演,调侃。如果碰到机会,向着非单一歌唱的方向发展的话,兴许能出现一些新的东西。但是作为纯音乐而言,这两个组合搞笑和调动气氛的能力比音乐能力强。音乐里的东西太多,不干净,也没有震撼力。倒是最后请出的一个神秘嘉宾(我还是不认识)的音乐,非常的有震撼力。也说不清楚哪里好或者哪里不好,但是即使贝壳因为声音太大堵上耳朵,也能感觉到声音直往脑子里灌,全身汗毛都竖起来。
    贝壳上次在周杰伦演唱会被堵了两个多小时,这次怕又没出租(虽说看样子不大可能),所以没和朋友一起出门,自己提前十分钟散场了。晚上12点快了,街上空无一人,冷风飕飕的。如果这时候有几个好朋友一起扯淡着走回家,就是人生至福了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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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9月16日星期四

疯言疯语(五)

1.无知
    我们了解宇宙,却连自己为什么存在都不知道。

2.线段
    生命是一段线段,不是圆。所以前面和后面都是无,都和你无关。
    活好这段线段就好了,这是唯一能控制的。

3.警惕小恶非恶
    真正毁坏我们的,不是大是大非。而是一些小小的恶行。
    人是自私的,但作恶的时候能够说服自己并不是在作恶,哪怕是小恶,都是毁灭的开端。

2010年9月13日星期一

淀山湖徒步

    9月11号星期六(正好是911),贝壳和一堆人去淀山湖徒步。事先我们知道,这将是风雨大作的一天,所以贝壳提前准备了雨披和雨伞。事实证明这是一个英明的猪头决定。
    当天早上,贝壳和住附近的某水MM碰头,坐01到上海音乐厅旁边集合。早上晴空万里,贝壳还笑每个气象预报员上辈子都是随机数发生器呢。等到8点,大约来了20多人的样子。男女大约一半一半,这点让贝壳挺惊讶,还以为徒步会是男生比较多呢。沪朱线走高速,很快,我们9点多点就到了朱家角。刚刚下车就碰到了暴雨,不能不说是天意。多大的暴雨呢?这么说吧,贝壳穿了1.2斤的雨披,质量相当好的自行车雨披,还是被浇的浑身湿透。虽然雨披挡住了大多数的雨水,但是还有少部分从前襟渗入。前胸基本湿透了,后背和书包倒是干的。由于是自行车雨披,因此没有袖子,前后襟中间开的很高,雨水就从两边打到裤子上,不多久裤子就废了,手机钱包只能放在书包里。而鞋子更是一上来就进水,从头到底脚都是泡在水里的,最后回家发现脚大了一圈。所以说,即使是有雨披,在暴雨天去徒步依旧是个猪头决定。
    猪头归猪头,我们从朱家嘴出发,走了大约10公里。这10公里是艰苦而枯燥的,大雨,大风,没有好的景色。到一个叫东村的地方躲雨修整的时候,有几个人退出了。当地的阿姨很好心的领他们去坐车回朱家角。刚刚从东村出来,天气放晴,太阳却未出来,正是适合徒步的最佳气候。微风吹来,吹干身上的水分,带来一阵凉意。旁边的树林和稻田郁郁葱葱,前后的道路似无尽头,辽阔的淀山湖湖面笼罩在一片烟雾中。顿时感觉天地宽广,自由自在,万事不挂于怀。直想向湖中大喊两声(还有人真的喊了)。大家开玩笑,要是刚刚走的几个知道这事,肯定后悔死了。想想也是,大风大雨都经历了,却没看到好风景,好事坏事,坚持不坚持,往往就在一念之间。
    我们沿着湖边走,却发现前无去路。这路也不知道是谁修的,修了一半,又在入口不加说明。好几辆车也误入歧途,不得不倒车转向出去。从原路转弯,步过一个小村,就能看到一条很窄的小路和一条新修的大道相邻蜿蜒。我们上了大道,道左是一片湿地,田陌纵横无序,各种野草在地上放肆的生长。太阳透过乌云的间隙,照耀在苍翠欲滴的叶子上,折射出钻石般的光彩。风吹云动,忽现忽收,天色阴晴变换,大地宛如一块流动的翡翠。大道下来,转过两个弯,又是一条新修的大道。这时有人体力开始不支,落在了后面。走到路尽头,领队猴哥让大家在路口休息一下,等待后面的人赶上。
    虽然经过修整,但是刚走没一公里就有两个MM体力吃不消,要原地修整坐车。贝壳想想今天也够累了,而且两个MM也不安全,就提出留下同乘车,其余人继续往前走。当地有好几辆车经过,却都不去商榻。我们才知道,虽然只走了20多公里,但是我们已经从上海地界走到了江苏地界。当地车辆要是回到上海地界,要经过检查站。万一被查出非法营运,后果很严重。一个开三轮的大爷脑子挺快,说虽然不能拉你们到商榻,但是可以拉你们到附近的车站,那里应该有车去商榻。我们想想也是,与其在当地干等,不如付点钱来换取选择权,于是就上了他的车。经过好长一段路的颠簸后,一个小小的建筑出现在视野中。实话说,在这种地方能出现一栋建筑的车站,已经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了。
    我们和一位师傅讲好价钱,30坐到商榻。他自己却听错,把我们拉到了大亭。贝壳看看方向不对,但是对当地不熟,没有说,等到了才发现根本不是我们想去的地方。两个MM十分气愤,坚持要求师傅拉到目的地。师傅没有办法,只有把我们拉到了商榻。我们大致算了一下,他这趟是赚不到什么钱了,可是能怪谁呢?这趟折腾下来,时间也很晚了,从商榻到朱家角的末班车6点发车。算算刚刚的距离,领队和大部队是来不及走完全程的。我们正犹豫间,居然看到了几个队友。到不是他们走的快,而是继我们之后,又有几个人坚持不住,打车过来,领队领着7个人还在坚持。我们看看时间实在来不及,只有坐车先去朱家角。他们若是来得及赶上末班车就坐公交到朱家角,若是来不及,就打车过来。
    车上的行程还是非常舒服的,有风吹来,身上的衣服也干了。外面风雨不兴,夕阳斜斜的照在树丛上,有点田园将芜胡不归的味道。大家交换着吃了点零食,填补一下辘辘的饥肠。大部队发来贺电——他们实在赶不上,干脆也打车去商榻了。我们商议好,由我们在朱家角先找好饭店,大家好好吃顿晚饭。大家应当有数,吃饭在中国的礼节中是非常重要的。STUN曾说过,若是开会碰到,有一面之缘,不算认识。若是会后一起去吃一顿,大家就认识了,以后有事要帮忙。同样,我们这群各处来的网友,在分别的前夕总算能认识认识,在朱家角好好吃一顿。朱家角的餐馆还是挺好吃的,我们选中了放生桥下的一家餐馆,便宜好吃量又足。
    饭过五味,大部队来了,大家又是一阵的敬酒(茶?)和狂吃。毕竟今天运动量大,大家都饿了,即使是最矜持的MM也不会在这时候拿架子。饭毕,坐车回去,一天徒步基本就这样。

2010年9月12日星期日

信任的逻辑(一)

    贝壳打算撰文一个系列,详细描述信任和信任系统。其中涉及很多博弈论,信息安全学的内容。欢迎拍砖。
    首先是一个场景。一个管理组织,调查某种人占总人群的比例。不幸的是,有很多恶意的攻击方试图改变这个数据(增大或减小)。对于被调查人群来说,这个数字不准确会使得每个人都受到损失。那么,怎么去信任这个组织,来确认数据的正确性呢?
    首先是管理组织造假的形态,一般来说有四种方法。一种是修改某个具体人物的属性,来增加或者减小总体比例。一种是向名单中添加不存在的人,来调整总体数字。一种是挑选某个属性的人组成名单。一种是睁眼说瞎话,名单正确但是统计数字和名单不吻合。
    最简单的方法是公布名单,标明每个人是或不是。对于每个人,都可以独立验证自己在名单中的正确性,因此无法修改某个具体人物的属性。通过对名单公布出来的人进行逆向回访(是否存在,是否参与调查)来确认没有添加不存在的人。要求每个参与调查的人都"必须"包含在名单内,来避免挑选属性。名单的统计比例是公布的,可以独立核算的,因此名单无法造假。但是我们知道,很多情况下名单是不能公开的。例如,我们调查艾滋流行状况,如果这个名单公开真的就天下大乱了。那么如何来监督呢?
    我们也许能想到最初的变形,这个组织不开放名单,而开放查询。每个人独立查询自己的属性,因此可以验证具体人物属性,也可以抵御挑选属性。但是对于其他两者,都无法成功防御。因此开放查询实际上对造假是没有抵抗力的。
    而后,我们想到了一种中间方法,每个人可以凭借自己的姓名查询到自己的独立代号(ID,一般是一个数字),但是不能凭借独立代号查询到姓名。于是,我们可以独立的获得代号,从而防御修改人物属性和挑选属性的攻击,也可以防御统计修改。但是对于名单中添加不存在的人,则没有什么防御手段。组织可以向名单中添加一堆不存在的代号来增加总体数量。同时,这种方法其实还隐含了泄密的可能,因为其他知道你姓名信息的人(例如配偶),很容易查到你的属性。
    所以,我们修改上文的方法,将通过名字查询代号改为调查时发放查询代号。这样可以杜绝泄密的可能性。而对抗添加代号则非常麻烦。总体不外乎两种手法——回访和鉴权。
    回访是指通过任意指定名单中一些个体,要求其现身说明自身的属性。如果这个人不出现,或者未参与调查,或者属性错误,就可以确定出现了添加代号。但是很明显,为了保证隐私,这个方法无法工作。鉴权则是要由一个更高可信度的机构实行,对每个用户实行保密身份验证。

钓鱼台渔船乱评

    钓鱼台渔船事件有几个奇怪的地方。首先,渔船为什么会闯入钓鱼台附近海域?是没有导航或控制能力么?如果没有导航或者控制能力,应当适用海难救援的情况。这种情况下虽然扯淡了点,但是无论如何和非法闯入是靠不上边的。如果有导航和控制能力,那么很奇怪的一点就是,作为商业渔船,应该清楚钓鱼岛是个闯不得的雷区——去了会扯进政治问题里。新闻中一直都没有闯入船长的说法,但是照常理分析,只有三种情况才说的通。
    首先,船长是个SB愤青,跑去“保钓”。看现在的情况,不大像,因为如果是保钓人士,日本那里多数会传出消息。而且事主事前也不可能一声不吭。
    其次,这是日本人策划的计划,或者将无控制力的船硬指成非法闯入。日本左翼人士找两个中国渔民,闯入钓鱼岛附近,然后抓起来。由于日本国家政策说的是钓鱼岛是日本领土,因此法院不可能不审。此时渔民主动认罪来换取取消指控,这样会引发北京方面对渔民的非难。然后渔民可以从容申请政治避难,压根不回国,取道其他国家。日本得到了对钓鱼岛实质执法的判例,渔民得到其他国国籍和重金。如果事后渔民认罪并申请政治避难,则存在是这种可能,但是并不能因此断定。
    为什么这不可能是北京方面策划的行动呢?限于先前的错误承诺,北京方面的坚持是无行动准则,导致日本现在对钓鱼岛有实际控制权。既然实际控制权都不在手,搞出这种实质性冲突只会让国际看到,中国在维护钓鱼岛主权方面无行动力。
    最后,船长逐利,追着大群鱼到了钓鱼岛附近,心存侥幸。不得不说,这种可能性是最高的。这种情况下,渔民是最倒霉的一方。如果不认罪,日本法院肯定会判刑。中国方面又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和日本起冲突,于是可怜的船长只能在日本服刑以维护国家尊严。如果船长不傻的话,有可能会申请认罪交换免于处罚,并申请政治避难。这点上,和第二条殊途同归,因此不可以最终结果来评判原因。
    不过还是可以稍微看出区别,如果早有预谋,船长的财产和家属应当有转移。如果事发偶然,船长家属财产应当还在国内。
    另外,有没有其他可能呢?有。总体来说,会发生的变化基本是两个,船长认罪不认罪,中方对日本的行动。认罪不申请政治避难——那就实在是傻了。船长可能不认罪。不过鉴于日本方面实际控制船员,中方的消息传递不过去,因此可能性不大。中方的实际行动则比较难揣测。不过以不采取行动的可能性为高。

2010年9月6日星期一

疯言疯语(四)

1.终身遗憾的旅游
    最近在背包客栈,看到很多地方的旅游广告都是“不来终身遗憾”。照这个说法,美国人民怕是要遗憾几辈子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偏偏又有那么多中国人往美国跑。某北大女生在美国总统来华时质问人权和普世价值,毕业了去美国学习对方先进技术,学成后打入对方内部——直接嫁了个老美。此谓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”的最好注解。
    照我看,与其说不来终身遗憾,倒不如说来了终身遗憾。一种是遗憾为什么没生在这种地方,天天面对青山绿水。一种是遗憾,本来在自己一亩三分地呆的挺好,自己非要花钱找罪受。现下的旅游,后者越来越多了。即使是前者,也颇有说不过去的地方——人家住那里的,好好没事干找一堆人来对自己的青山绿水评头论足,整天吵吵嚷嚷,为啥?
    一种人有一种人的活法,有人喜欢青山绿水,我喜欢熙攘不休的人群。阳光,蓝天,白云,下面总要有一群人,才让我感觉自己活着。我喜欢自己去各个城市,没人认识的城市。在大街上迷茫的找路,用相机记下每个平凡的瞬间。每个城市有每个城市自己的气味。在一个不熟悉的城市,慢慢徜徉于大街小巷,感受着城市的气息,这让我感觉不一样的人生。

2.也会轮到你
    从小到大,贝壳的人生还算顺利。虽然不是功成名就,扬名天下。至少是中考,高考,暗恋,当课,该有的都有。
    最近牙痛一场,猛然觉醒,原来什么事情都会轮到你。这里没有宣扬宿命论的想法,但是无论好事,坏事,从概率来说总要有人碰到,每个人碰到的概率也差不多。也许你从不担心自己碰到车祸,哪天就有人来撞你。也许你从没想过自己碰到失业,公司偏偏遇到火灾。
    当你看到那些不幸的人的时候,要警醒,哪天也许也会轮到你。这种事情不随自己的努力而改变,不随自己的意愿而变化。
    当然,也包括那人人都逃不开的。。。

3.时间的蠕虫
    如果我们从四维的角度来看世界,每个人都像一条蠕虫一样。从出生时刻开始,到死亡时刻终止,此外别无它物。

2010年9月3日星期五

一个软件工程师到底有多远

    从高中毕业生,到一个软件工程师的成本是多少呢?这得分是什么软件工程师。
    如果是批量培训,学习某种语言的语法,针对特定领域(主要是网页)进行编程。大约需要六到八个月,差不多就是北大青鸟培训生这样的。这种软件工程师拿来基本没法用的,即使是打磨变成熟练工后,最多也就是消耗品。基本每年这个水准的人都会出来数十万,个个新鲜热辣精力充沛不怕压榨。
    如果是常规软件工程师,需要一年的基础课程,软件工程导论,计算机系统原理,高等数学等。一年语言和实践,C语言,数据结构,离散数学等。一年系统学习和工程方法论,编译原理,操作系统,数值算法,软件工程学。最后一年的第二语言和实践。java,软件实际开发等。如果顺利,并且用功的话,一个常规软件工程师大约需要本科四年。
    中国软件专业毕业学生据说150W之多,有多少能达到常规软件工程师的水准,并留在中国呢?大概一万出头。八成以上的学生由于学习靠混,或者实践不足,因此实际上处于批量培训略强的地步。有些还不如批量培训生。软件毕竟属于工程学科,是门硬功夫。虽然不如数学那么硬气,但是靠混是混不到软件工程师的,混软件销售还有点希望。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软件专业出来的学生不做软件的原因。
    当然,其实还有部分人是因为水准问题,考研或者出国了。
    如果能完全掌握上面的一堆东西,那其实是相当牛的一个人了。加上一定的经验,基本可以胜任任何软件公司中层以下职位。可惜中国奇缺的就是这种人,10多年软件产业发展下来,总共积累了不到20万人。
    如果在普通软件工程师的基础上,钻研某个细节领域,并且有所突破呢?研究生?错了,你成不了研究生,最多当上研究员。软件业在中国发展不过20多年30年的事情,没有任何一所学校有足够的学科积累,能够领导某个领域的发展。(当然有少数几个例外)我们用的流行网络协议,有多少是美国大学领导开发的?多少是中国大学?底层核心算法中,有多少是中国学校发明了去美国申请专利的?所以如果你在某个领域有所突破,最多被相关公司看中,招进去当研究员,活的很滋润。如果真有了本事去考研——你自己看结果吧。
    程序员的最高境界是什么?那基本是Donald Kunth,Richard Stallman这种的。要么将计算机科学基础发展到极限,要么将某种哲学引入计算机领域,并且改变世界。
    这种程序员,中国一个没有。十年内也不会出。